第786章 我會一直陪著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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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6章 我會一直陪著你
陸澤瀟的頭發不知何時早已散開，長長的黑發，隨著雲端的狂風，不斷的飄飛著，配上他沾滿鮮血的白色長袍，和滿臉陰霾的冷笑，看上去竟然竟然有些邪魅。
他冷冷的盯著握在手中的血紅的一團，眼中充滿了厭惡，鮮血順著白皙的手指，不斷的流淌著，從雲端飛落下去。
這點點鮮血，竟然在凡間，引起了一場血雨。
只是陸澤瀟現在哪裏還會想這些，那塊血紅的類似心臟的東西，在他的掌心不斷變小，最後徹底的消失，看上去就像是被他吸收了似得。
我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，並沒有過去打擾他。
剛剛他盛怒至極的時候，眼神中全是兇狠，全身都透著一股充滿血腥的殺氣。
但當他終於勝利之後，他的臉上卻看到一絲勝利之後的喜悅。
畢竟這份勝利，並不是最終的勝利。
他還有很多仇人並沒有找到，何況這勝利的代價，實在是太沈重了。
陸澤瀟緩緩的跌坐在雲端，仰起頭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朝霞。
朝霞像是被這血腥的場面給染紅了，比平常更加耀眼。
橘紅色的光，將陸澤瀟整個罩住，使得他慘白的臉色上，閃過幾抹紅暈，但那不過是錯覺而已。
我清楚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孤獨和絕望，他坐在雲端，半晌都沒有坑聲，直到朝霞漸漸散去，他才緩過神來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，像是為了紓解，心中那難以排解的郁結。
看著他的樣子，我不禁有些心疼，不由自主的湊到他跟前，蹲下身，將手搭在他的腿上，仰頭看著他。
“別難過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我不知該說什麽，憋了半天，也無法說出什麽節哀順變之類的話。
陸澤瀟低下頭看著我，烏黑的眼睛中，透著幾分狐疑，半晌他才淡淡的說：“不知為何，本君總是看不清你的臉，但你今日的確幫了本君，以後你若遇到麻煩，本君定會盡力幫忙。”
我聽了他的話之後，我心裏不禁一陣無語。
原來，從始至終，他都沒看清楚我的樣貌。
我很想和他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，但話到嘴邊，就仍然說不出話來，像是有種無形的力量，讓我無法發出聲音。
嘗試了半晌，我只好放棄，微微點了點頭，算是對陸澤瀟的回應。
“你知道你的仇人都有誰嗎？”
大荒雖然是個特殊的時間段，但這個時間段也同樣漫長。
此時我還搞不清楚，我現在到底處在大荒的哪一個時間段。
陸澤瀟聽了我的話之後，剛剛緩和了一點的臉色，瞬間陰沈下來，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，半晌才低下頭說：“本君會盡快查清！”
我心裏不禁有些失望，難怪陸澤瀟相隔這麽多年，仍然無法對這件事釋懷。
他的族人慘死，他卻無法找到害死他們的兇手，對於陸澤瀟這樣高傲到了極點的人，簡直就是一種侮辱。
他猛然站起身，沒有再理會我，而是走到雲端的邊沿，眺望著凡間那片慘烈的戰場。
半晌我才看到，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。
他的臉上表情不變，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，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，強忍著悲愴的感覺，想必已經使他崩潰到了極點。
我走過去，從後面抱住陸澤瀟。
陸澤瀟身體一僵，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做，但他並沒有推開我，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，半晌，身體才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我被他帶著，跳下了凡間，等落在地上之後，他淡淡的說道：“本君，要帶吾等族人離開此處，你且放手。”
“不能帶我一起去嗎？”
我詫異的看著他，以為他是要埋葬族人的屍體，我本想說可以幫他的忙。
但陸澤瀟卻微微搖了搖頭，說：“不能。你這仙人好生奇怪，天地間誰人不知，本君的府邸是有去無回的，你竟讓本君帶你同去？”
我被他看的奇怪，卻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說，腦子裏盤算著，他這話是什麽意思。
陸澤瀟並沒有理會我，而是盤腿坐在地上，口中念起兀長的咒語。
這段咒語和他在鐵樹陣中，念出的略微有些不同，但聽上去都像是一首哀曲。
半晌，我突然猛然看到所有族人的身體，都開始微微的晃動起來。
很快，他們的頭骨上都冒出了一道道白影，這些白影聚集到陸澤瀟的身邊。
這些白影，很快就在陸澤瀟的周圍形成了一圈白茫茫的屏障。
只不過我並沒有被隔絕到一邊，我清楚的看到，剛才還和我一起逃跑的女孩，此刻就站在我面前。
她像是認出了我，還沖著我微笑點頭。
我心裏不禁泛起一陣苦澀，當時原本以為，自己有足夠的力量，讓他們免遭厄運。
結果我卻沒能救下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。
我眼看著這些魂魄，被陸澤瀟指尖飛出的銀光包裹住，一個接著一個的飛上雲端。
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，這些裹著銀光的魂魄，在天邊劃過一道弧線，隨後消失不見，就像是一場流星雨似得。
這場景似曾相識，但此刻我卻在沒有欣賞的心情，而是感到一股發自心底的悲涼。
“從此之後，便只剩本君一人了。”
陸澤瀟蒼白的指尖，隨手一晃，原本就站在我們旁邊的族人屍體，都瞬間消失。
我仰起頭看著陸澤瀟，發現他正仰望著天空，眼淚順著臉頰劃過，在沒有落在地上之前，就像是被蒸發掉了。
“此處如此危險，你為何還不離開？”
陸澤瀟平覆了一下心緒，發現我依舊站在他身邊，他不禁疑惑的看著我問。
“你去哪，我就跟著你去哪，你不會是一個人。”
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，情不自禁的。
我從未見過陸澤瀟如此脆弱，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，如果我能一直陪著他，那該有多好。
只可惜，此刻我的腦子已經清醒了。
我記起自己現在只是在陸澤瀟的意識之中。
我現在看到的一切，都是曾經已經發生過的，我只能目睹一切的發生，卻根本無力阻止。
陸澤瀟沈默的看了我一眼，臉上突然勾起一抹笑容，只是這笑看上去並未達眼底。
他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，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我剛想問他，為什麽會突然這麽笑，他突然轉過頭板起臉，從我的手中將手抽回去。
“你還是快些離開吧，本君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說完，他就打算離開。
我沒有吭聲，但還是快步跟上了他的腳步。
“你總是自稱本君，這是為什麽，和你的身份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我湊到他跟前，現實中的陸澤瀟從來不告訴我這個問題，既然現在有機會問，我自然問個清楚。
何況，通過他剛才說的話，我已經猜出一個大概了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，他肯定是地府中的某位冥神。
“你是不是住在地府裏？”
見他又不吭聲，幹脆有問了一遍，然後仰著頭滿臉期待的看著陸澤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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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點點鮮血，竟然在凡間，引起了一場血雨。
只是陸澤瀟現在哪裏還會想這些，那塊血紅的類似心臟的東西，在他的掌心不斷變小，最後徹底的消失，看上去就像是被他吸收了似得。
我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，並沒有過去打擾他。
剛剛他盛怒至極的時候，眼神中全是兇狠，全身都透著一股充滿血腥的殺氣。
但當他終於勝利之後，他的臉上卻看到一絲勝利之後的喜悅。
畢竟這份勝利，並不是最終的勝利。
他還有很多仇人並沒有找到，何況這勝利的代價，實在是太沈重了。
陸澤瀟緩緩的跌坐在雲端，仰起頭看著天邊漸漸升起的朝霞。
朝霞像是被這血腥的場面給染紅了，比平常更加耀眼。
橘紅色的光，將陸澤瀟整個罩住，使得他慘白的臉色上，閃過幾抹紅暈，但那不過是錯覺而已。
我清楚的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孤獨和絕望，他坐在雲端，半晌都沒有坑聲，直到朝霞漸漸散去，他才緩過神來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，像是為了紓解，心中那難以排解的郁結。
看著他的樣子，我不禁有些心疼，不由自主的湊到他跟前，蹲下身，將手搭在他的腿上，仰頭看著他。
“別難過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我不知該說什麽，憋了半天，也無法說出什麽節哀順變之類的話。
陸澤瀟低下頭看著我，烏黑的眼睛中，透著幾分狐疑，半晌他才淡淡的說：“不知為何，本君總是看不清你的臉，但你今日的確幫了本君，以後你若遇到麻煩，本君定會盡力幫忙。”
我聽了他的話之後，我心裏不禁一陣無語。
原來，從始至終，他都沒看清楚我的樣貌。
我很想和他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，但話到嘴邊，就仍然說不出話來，像是有種無形的力量，讓我無法發出聲音。
嘗試了半晌，我只好放棄，微微點了點頭，算是對陸澤瀟的回應。
“你知道你的仇人都有誰嗎？”
大荒雖然是個特殊的時間段，但這個時間段也同樣漫長。
此時我還搞不清楚，我現在到底處在大荒的哪一個時間段。
陸澤瀟聽了我的話之後，剛剛緩和了一點的臉色，瞬間陰沈下來，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，半晌才低下頭說：“本君會盡快查清！”
我心裏不禁有些失望，難怪陸澤瀟相隔這麽多年，仍然無法對這件事釋懷。
他的族人慘死，他卻無法找到害死他們的兇手，對於陸澤瀟這樣高傲到了極點的人，簡直就是一種侮辱。
他猛然站起身，沒有再理會我，而是走到雲端的邊沿，眺望著凡間那片慘烈的戰場。
半晌我才看到，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。
他的臉上表情不變，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，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，強忍著悲愴的感覺，想必已經使他崩潰到了極點。
我走過去，從後面抱住陸澤瀟。
陸澤瀟身體一僵，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做，但他並沒有推開我，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，半晌，身體才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我被他帶著，跳下了凡間，等落在地上之後，他淡淡的說道：“本君，要帶吾等族人離開此處，你且放手。”
“不能帶我一起去嗎？”
我詫異的看著他，以為他是要埋葬族人的屍體，我本想說可以幫他的忙。
但陸澤瀟卻微微搖了搖頭，說：“不能。你這仙人好生奇怪，天地間誰人不知，本君的府邸是有去無回的，你竟讓本君帶你同去？”
我被他看的奇怪，卻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說，腦子裏盤算著，他這話是什麽意思。
陸澤瀟並沒有理會我，而是盤腿坐在地上，口中念起兀長的咒語。
這段咒語和他在鐵樹陣中，念出的略微有些不同，但聽上去都像是一首哀曲。
半晌，我突然猛然看到所有族人的身體，都開始微微的晃動起來。
很快，他們的頭骨上都冒出了一道道白影，這些白影聚集到陸澤瀟的身邊。
這些白影，很快就在陸澤瀟的周圍形成了一圈白茫茫的屏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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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看著這些魂魄，被陸澤瀟指尖飛出的銀光包裹住，一個接著一個的飛上雲端。
此刻天已經徹底黑了，這些裹著銀光的魂魄，在天邊劃過一道弧線，隨後消失不見，就像是一場流星雨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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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仰起頭看著陸澤瀟，發現他正仰望著天空，眼淚順著臉頰劃過，在沒有落在地上之前，就像是被蒸發掉了。
“此處如此危險，你為何還不離開？”
陸澤瀟平覆了一下心緒，發現我依舊站在他身邊，他不禁疑惑的看著我問。
“你去哪，我就跟著你去哪，你不會是一個人。”
我走過去拉住他的手，情不自禁的。
我從未見過陸澤瀟如此脆弱，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，如果我能一直陪著他，那該有多好。
只可惜，此刻我的腦子已經清醒了。
我記起自己現在只是在陸澤瀟的意識之中。
我現在看到的一切，都是曾經已經發生過的，我只能目睹一切的發生，卻根本無力阻止。
陸澤瀟沈默的看了我一眼，臉上突然勾起一抹笑容，只是這笑看上去並未達眼底。
他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，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我剛想問他，為什麽會突然這麽笑，他突然轉過頭板起臉，從我的手中將手抽回去。
“你還是快些離開吧，本君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說完，他就打算離開。
我沒有吭聲，但還是快步跟上了他的腳步。
“你總是自稱本君，這是為什麽，和你的身份有什麽關系嗎？”
我湊到他跟前，現實中的陸澤瀟從來不告訴我這個問題，既然現在有機會問，我自然問個清楚。
何況，通過他剛才說的話，我已經猜出一個大概了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，他肯定是地府中的某位冥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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